每一个人都渴望被接纳,尤其是吸毒的特殊人群。在都江堰长风医院,我们面对面接触了这样一个吸毒患者。从他的反应里,就折射出他内心对爱强烈的渴望。
我们的工作人员在心理治疗室里整理治疗所需的模拟情景的道具。这时,患者的主管医生魏丽萍告诉我们一会儿有个她的病人要来和我们聊聊,我们便大致准备了一下。
薛先生和太太轻声敲了一下半开的门进来了。我们主动与薛先生夫妇握了手,并让他们就座。高大的薛先生坐下之后一直绅士地看着要与他对话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面带微笑,礼貌地向薛先生夫妇问好之后,开始了与薛先生的聊天。工作人员用余光扫了眼他手臂上的三个针头印:“那你方便谈谈您当时的染毒经历吗?”薛先生吐了一口气,就说起了他吸毒的故事。
染毒经历
在几年前,二十来岁的薛先生因为盗窃入狱。入狱之后结识了狱友,有一次他感冒了,但是遇到一场很关键的篮球比赛。狱友就给了他一种“药”,还说吃了这种药感冒就好了。他马上就吃了“药”,果然没多久感冒就好了,整个人的精神还爽到极致。然而,当他出狱后,他居然对这种“药”上瘾了,他就找到狱友要它。狱友告诉他这是海洛因,还说带他混,只要有毒品都会让他一起抽。他当时的内心充斥着后悔和焦虑,明知自己吸了毒,但上瘾后的他失去了毒品又活不下去。薛先生自己都说:“我觉得当时我的人生都完了,直接洗白。”
染毒后发生的事情
染上毒瘾的他,除了身体上的痛不欲生,还有心理上莫大的折磨。他一旦断了毒品,全身中关节疼痛是最厉害的。所以,他为了不想让自己的骨头这么痛,他不得不反反复复地吸食海洛因,因为吸了之后人都成仙了,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但是毒品的经费在燃烧,弹指间就足以让人变得一穷二白。薛先生自己说一天最少为它(海洛因)要花八百,最多接近一千。可想而知,一个月下来最少不低于三万。这让他日渐穷困潦倒。只有“瘾君子”才明白,吸毒最怕的不是痛,而是毒品的耐受性。就像薛先生,那时候的他一回到家就发作毒瘾;他太太说看到他的样子,就像看到了日本的“痛痛病”患者一样,让人既恶心又揪心。
戒毒之心一直不变
值得庆幸的是,当我们问到薛先生,他控制时间最长是多久时,他回答“半年”。与他对话的工作人员笑了一下,点头赞扬:“很好,很好,半年的时间已经很长了,你比其他吸毒的人都要坚持得久。”记录的工作人员也无意中抬头与他相视一笑。我们又继续问他:“那你来我们医院之前,去戒过毒没有?”他点头“戒过。”“那你方便告诉我们以前的戒毒和现在在这里戒毒有什么区别吗?”薛先生以前也是选择了一家戒毒医院戒毒,那家医院一直用药物治疗。据那家医院的人说,戒断海洛因只有用药物治疗才是最有效的。但长此以往,薛先生不但没有戒掉毒瘾,还加重了身体的痛苦,骨头变得松软。他意识到了药物治疗的危害,马上停止了这种疗法,随后他又不断地去打听戒毒的地方。
后来薛先生听闻成都的都江堰山水秀丽,还知道了一家戒毒的专科医院——都江堰长风医院。他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在这里戒断毒瘾,但他不想放弃每一个可以戒毒的机会,大胆接受了医院的戒毒治疗。工作人员问:“我们医院拥有多种戒毒疗法:三氧大自血疗法、熏蒸脱毒疗法、中西合治和物理疗法,你认为哪一种对你最适用呢?”“物理疗法吧,魏丽萍医生对我采用的就是物理治疗,我治疗了一段时间身体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而且我一来,魏姐(魏丽萍医生)比其他医生更亲切。她都不害怕我,也没有歧视我。不像我去那家医院,医护人员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大街上的人看到我萎靡不振的模样,加上我一身纹身,都很害怕。”魏丽萍医生给薛先生采用了物理治疗的戒毒方法。而且魏医生用她到位的拔罐理疗法,通过拔除体内残留的毒,让薛先生得到了康复。说着,薛先生表露出了对魏丽萍医生的感激之情,是她把薛先生当亲人一样对待。而且尽职尽责地给他治疗。他的太太也情不自禁地说起了感谢魏医生的话,要不是魏医生用适合的方法戒断了薛先生的毒瘾,她的丈夫就回不来了。
薛先生吸毒后如同劫后余生,刚刚从鬼门关被拉回来。他一直说让那些还没有吸毒的人千万不可沾染毒品,自己前前后后戒过五六次,最终才在长风医院得以康复。而且他用的都是烫吸的方法吸食海洛因,危害极大。他摸摸自己的胸口,还是心有余悸,仿佛吸毒的事情就发生在昨天。薛先生已经把他的青春浪费在了不该浪费的东西上。他说“后悔过去不如奋斗将来”,所以他现在想的就是保养身体,和太太要一个自己的孩子,有空多和家人出去旅游。临走时,薛先生和他太太表达了对我们的感谢,礼貌地和我们告别。我们也祝愿薛先生能够如他期待那样,往后余生能多做有益的事。
长风医院一直是一家致力于自愿戒毒的医院,而从长风医院康复的戒毒者大多都对医院怀着感恩的心。因为长风医院不会让他们失望,医生都会尽职尽责为患者带去合理的治疗。当然,都江堰长风医院希望没有沾毒的人可以认清毒品的危害,而已经染毒的人应该在家人陪同下自愿戒毒,这才是最佳选择。